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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的内部调查导致尴尬的论文撤稿,韩春雨事件背后是否存在监管的缺失?

2017-08-03 学术桥

2017年8月3日,《自然-生物技术》发表题为《是该数据说话的时候了》社论,并宣布撤回韩春雨团队于2016年5月2日发表在该期刊的论文。河北科技大学在其官网刊发《韩春雨团队发布声明》,声明提到:“鉴于该论文已撤稿,学校决定启动对韩春雨...

韩春雨

  2017年8月3日,《自然-生物技术》发表题为《是该数据说话的时候了》社论,并宣布撤回韩春雨团队于2016年5月2日发表在该期刊的论文。河北科技大学在其官网刊发《韩春雨团队发布声明》,声明提到:“鉴于该论文已撤稿,学校决定启动对韩春雨该项研究成果的学术评议及相关程序。”相信在这1年多来,对于故事中的主人公河北科技大学韩春雨副教授来说,也经历了一场悲喜两重天的煎熬。

Nature Biotechnology官网声明

  首先,韩春雨副教授关于NgAgo的论文是否定性为学术造假,暂时还没有定论。Nature Biotechnology的声明中只是提到“Now, more than a year after the publication of the original report, we have learned that the independent groups that reported initial success in reproducing the results have not been able to bolster their preliminary data to a publishable level.”但从在国际顶尖学术期刊上发表的突破性成果被媒体捧上了天,鲜花、掌声、荣誉、配套资金纷至沓来,到国内外相关领域专家不能重复实验的质疑以致于最终论文被撤回。这样的捧杀对任何一个科研人员的科研声誉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对整个中国学术圈国际声誉也造成了重创。我不禁要问,整个事件在发酵过程中,韩副教授所在的单位是如何作为的?

韩春雨撤稿事件Nature Biotechnology网站的声明

  作为韩春雨副教授的单位,河北科技大学在自己的副教授面对质疑长达4个多月之后的2016年10月14日才首次向媒体提供了一份题为《关于舆论质疑韩春雨成果情况的回应》的书面材料,表示学校对此事一直给予积极关注,目前已经校外独立机构运用韩春雨团队的NgAgo技术实现了基因编辑,该机构与韩春雨团队的合作正在洽谈中。而后又过了3个月,在2017年1月19日才发布消息,称已与作为全球工业酶制剂和微生物制剂主导企业的丹麦诺维信公司在NgAgo-gDNA基因编辑技术工具的合作研发和产业化应用方面已经签署了合作协议。之后经过了大半年的沉寂,才在今天,2017年8月3日发布声明对NgAgo启动学术评议。在1年多喧嚣的国内外质疑声中,中国科研界的颜面尽失,河北科技大学面对事件的回应速度、处理态度却似乎并不那么积极。

河北科技大学官网声明

  当然,论文被撤事件并不独是韩春雨团队一家。2014年7月2日,《自然》撤回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发育生物学实验室的小保方晴子(Obokata Haruko)的两篇关于“刺激触发的多能性获得”(STAP)的论文。从2014年1月29日,小保方晴子的两篇论文正式刊登在《自然》上,到2014年2月18日,学术成果被质疑无法重复实验后审查,再到同年7月2日论文被正式撤回,仅仅经历了5个月的时间。小保方晴子的所在单位RIKEN在论文被质疑后,反应十分迅速,2014年2月中旬便展开了相关调查工作;同年的3月5日就回应了对研究的质疑,并公布了更多关于STAP细胞制备过程的详细情况;在公布实验步骤不久后面对更多质疑的情况下,几天后的3月14日RIKEN又公布了小保方晴子研究的中期调查报告,并表示将就小保方是否存在学术不端、STAP是否真实存在等问题继续调查;不久后的4月1日,RIKEN宣布小保方晴子在研究中存在捏造、篡改等学术不端行为。可以看到,在整个事件过程中,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一直在以十分积极的态度对研究成果进行调查。这一点Nature在声明中也有提到:

小保方晴子论文撤稿事件Nature声明提及RIKEN在调查中的作用

  反观韩春雨论文事件,Nature Biotechnology的声明中,却也只是指出杂志社的团队无法在原始论文的图片中发现造假的证据,韩春雨团队的最新数据不足以抵制与其初步调查结果不符的大量证据,整篇声明对河北科技大学只字未提,似乎调查也只是Nature Biotechnology单方面在展开。河北科技大学似乎认为这样的处理方式能最小化该事件对学校的影响,但这对于中国科研界却是一次平地惊雷。

  韩春雨撤稿事件Nature Biotechnology的声明

  说到这里,笔者不禁要问:在国内外学者纷纷提出质疑时,国内的权威学术机构为什么没有看到相关的调查行动?国内的学术研究是否存在监管缺失?

  从颜宁归美到韩春雨撤稿,这一幕幕凸显了中国科研体制进一步深化改革的必要性!启动调查势必能揭开幕后的真相,然而最终结果已经不太重要。韩春雨事件势必会在中国科研史中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们期待在此事件落幕之后,能以此为鉴,反思并完善科研体制,推动公正快速的第三方评议制度的建立,为世界科学事业开创中国的特色道路。

  参考文献:

  2014年科学界最大丑闻:小保方晴子事件终结(生物谷官网)

  Time for the data to speak(Nature官网)

  韩春雨主动撤稿,NgAgo事件并未尘埃落定,后续如何发展?(科研圈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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